过年了,家家户户都开始贴门对,贴门笺,剪窗花;哪怕是猪圈、鸡舍、鹅笼,都贴上“六畜兴旺”,凡是显眼地方的粗树干,都贴着“抬头见喜”、“八方来财”;偌大的带着各色图案的“福”字,都千篇一律的倒着贴;过年的气氛太浓烈了,到处张灯结彩,一派喜气洋洋的欢乐景象。从中午时分开始,四周的鞭炮声,争先恐后,此起彼伏,远近相接,震耳欲聋,没有一点间歇。
大和尚与小乞丐更是特别的兴奋。根据公司统一安排,二位留下来春节值班。从一大早开始,就跑东跑西,把该贴的春联贴好,把该挂的大、小灯笼(包括鱼塘埂的树上)挂好以后,慎之又慎地贴渔场大门对联:百亩鱼塘草鲢鲶鳝应有尽有,八方生意吃喝玩乐要啥有啥;已近傍晚,才把3000头的鞭炮,小心翼翼地、转圈似的、摆放在平时装车用的一块水泥地坪上,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阿诗玛,点着,洋洋得意地吸了几口,递给小乞丐,去把鞭炮点燃就跑,一老一少简直像个小孩童似的,高兴的手舞足蹈,乱蹦乱跳,一不小心,胶靴啪叽踩到了泥水里,溅到身上、脸上,索性双手一抹,来了个大花脸;好在是准备贴春联,穿的是旧衣服,现在,闹够了,才回到值班室,换上新衣,穿上新鞋,过新年,吃年饭。大和尚掏出十元老头票子,给小乞丐算压岁钱,小乞丐非要跪下磕头,大和尚一本正经地说:现在不兴这个了,我们也算是上班族、有工作、有身份的人了,哈哈哈哈,哈哈哈哈……
这个春节,是这两位叫花子平生以来过得最最开心的一个春节了。唯一有些可惜的是:天公不作美。正是应了那句老话:新春瑞雪飞,干冬湿年下。入冬以来,一直晴好天气;刚立春没几天,天就变了;从过祭灶那天开始,小雨夹雪就几乎没停过。
老板、老板娘这个春节过得不大舒畅,心情有些压抑,就如同这鬼天气一样,有些阴沉沉、湿漉漉的。年底前,几个鱼塘,除了上水口处的一个天然深水塘外,其余全都进行了清理:大鱼能卖则卖,小鱼能养则养;该转塘的转塘,以便于杀菌消毒;满以为,年底鱼塘清底,能打个经济翻身仗;菜瓜打锣,就指望这一锤子;结果,出乎意料,大失所望;算来算去,只能算是保住本;鸭子孵小鸡, 又是白忙活;餐厅、棋牌室等所有账目一结算,效益一年不如一年;特别麻烦的是:到了年底,银行多次来催要贷款,赊欠的鱼饲料以及问亲朋好友筹借的钱,全都登门索要;年归年款,债主要不到钱,有几个会心平气和的说话?光陪笑脸有用吗?好在有大和尚在,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忽悠的,竞把几个债主闹得啼笑皆非,哭笑不得;总算把几个火气大一些的债主敷衍好了,带上几条鱼,摇头叹气地走了。
老板、老板娘虽说有些心情不畅,总算过了一个平安年。虱多不痒,债多不愁,已经习惯了;只是老是有些疑惑,有些不明白;按说效益很好的啊?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?怪不得主管曾经说过:“鱼在塘里,大鱼又没有数字,也没有记号”,难不成?……
老板之所以能够成为老板,就是勇于面对困难、挫折;在困难、挫折面前不折不挠,似乎就是为了挑战困难、挫折而生;与困难、挫折作斗争,其乐无穷,没有止境;和无数小富即安的凡夫俗子相比,大有天壤之别;据说:失败是成功的亲妈,老板大都和它亲妈私交甚好。
正月初八,员工都回来上班了。老板虽然资金链已经断裂,心急如焚;但是,完全像没事人一样,不动声色,一如既往。在上午的员工会上,还饶有风趣地说:今天是一九八八年的正月初八,今年一定发发发。并当即决定:把上水口的天然深水塘的水,匀放到几个已经消过毒的鱼塘里,把深水潭都全部抽干,来一次过底清。散会以后,几个员工都纷纷议论:那个深水塘好几年都没清过底了,鱼又大又多,老板这回可以狠捞一把。
正月十二,事先约好的二个鱼贩子一大早就分别开着运鱼的大货车过来了。通过连夜加班加点,终于把水抽得只剩一米来深了;看着水面,鱼的动作特别大,包括附近来许多看热闹的人,都一齐尖叫。可惜,大网根本网不住,因为,渔网拉上来一看,全是大洞;没办法,只好继续抽。待差不多完全抽干以后,都傻眼了,楞在当场了:鱼,大是真大:最起码都在七八斤、十几斤以上;种类也多,可惜的是数量不多:大黑鱼几条;大鲤鱼几条;大鲶鱼几条;大鲫鱼几条;黄骨鱼几条;季花鱼几条;黄箭鱼几条;大草鱼几条;大头和小头鲢鱼分别有几条;乌龟、王八若干;小鱼小虾几乎没见着。
傍晚,等到鱼贩子咕咕噜噜地把钱付清,开车走了以后,老板站起来准备走动走动,突然,感觉四肢无力,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……
欲知后事,且待下文分解!
“这么急。”
庄秋摇了摇头,就继续挑选电器。
花月楼那边挂完 *** ,就准备要离开。
“月楼,你怎么那么高兴啊?”一个有些尖声尖气地声音在花月楼身边响起。
这个声音,让大厅里的人都看向了花月楼。
花庆荣也看向了花月楼。
花月楼看了一眼说话的人,眉头不由皱了起来。
说话的这人叫花文兴,是花月楼的堂哥,一直以来就和他不对付。
“是这样的,我刚才打 *** 给我一个朋友问他有没有野生人参,他说他那里正好有一株,所以我正准备过去取。”花月楼连忙解释着。
“是不是真的?你别不是想出去玩吧。”花文兴继续说着。
“你怎么说话的。”花月楼冷着脸看着花文兴。
花文兴则是一副不甘示弱地对视着。
“文兴,你怎么能够这么说你弟弟呢。老爷子的事情,大家都非常的关心,月楼也是关心老爷子。月楼快点去吧,早点带人参回来。”一个模样与花庆荣有3、4分相似,年纪也差不多男子道。
这个男子是花庆荣的哥哥,花庆富,也是花文兴的父亲。
花月楼先是愣了一下,反应过来道:“那大伯,我先走了。”
说完,花月楼就离开的别墅。
花文兴看了一眼自己父亲,花庆富使了一个眼色给他,花文兴也没有再说话。
“老板,您这里的电器都包送吗?”庄秋在一家电器店里,问道。
“城内的话,我们是包送的。”老板是一个40多岁的妇女。
“那我加点钱,你能不能帮我送到庄家村去?我买的电器有些多。”庄秋问道。
“那行吧。”老板点了点头。
见老板同意了,庄秋也不跑了,毕竟庄家村离镇上也挺远的,这老板肯送,那就不跑别家了。
“冰箱3台、洗衣机3台、空调3台、热水器3台、电视机2台……,一共是4万块钱,老板。”老板在收据上面写着,看到庄秋买这么多,她脸上都快笑开花了。
庄秋干脆地把钱付了,老板顿时就给庄秋准备起货了。
而庄秋则是去电脑店买了2台水果笔记本电脑,一台是自己的,另一台则是买庄妍的。
庄妍过不了多久就要去上大学了,也得给好准备一个礼物。
最后,庄秋再到菜市场里面,买了十来只小鸡小鸭和一些包装袋,就搭着电器店送货的车子,回庄家村了。
买了这些电器回来,村里人都知道庄秋是发财了,自然对庄秋很是羡慕。
而庄麻子羡慕之中,则是带着恨意。
他可是知道,那条黄箭鱼卖了10万块。
10万块,那可是10万块。
自己可是眼睁睁地看着它飞走了,这怎么能让庄麻子不恨呢。
本来,他想去庄秋家里捣乱的。
但庄秋家里可是有着狼和野猪,给他一万个胆子,他也不敢闯进去,只能躲在暗处,找机会暗中报复庄秋。
回到家里,和司机一起把电器搬下来,庄秋就让司机回去了。
这安装这些电器对庄秋来说只是小事一件,他完全可以自己做。
随便也算是一点直播内容啊。
庄秋把电器都搬进堂屋里,就回到自己的屋里,看了看那株人参。
此时,那株人参虽然还没有长到百年份,但是也有7、80年左右了。
花月楼还没有来,这株人参还能够长一段时间。
看了一下时间,已经10点多钟了,该开播了。
庄秋并不知道,这么久没有开播,自己发的那个作品下面,已经开始寻人启事了。
等庄秋把直播开了后,一下子就涌进了5000人,人数还在不停的往上涨。
“庄爷出现了,快抓住他,别让他跑了。”
“老实交代,这么大早上不开直播,干什么去了。”
“庄爷也是男人,大家就不要再问了。”
“一点路都没有,你也开车。”
“庄爷,拜托下次开播早一点吧,再晚点我都要打110了。”
“一天不见着庄爷,心里都像落下什么东西一样。”
看到粉丝的刷屏,庄秋笑着道:“前几天开直播开得太久了,我有些累了,所以我打算每天定个时间段直播,也省得到时你们再给我发寻人启事。”
“这一点我绝对不同意。”
“万人 *** ,庄爷多直播一点时间。”
“是啊,庄爷多陪我们一些时间吧,没有你我吃饭都不香了。”
“大家理解一下吧,庄爷也是人,他也是要休息的。”
“万一庄爷累倒了,不播了,我看你们这些家伙怎么办?”
“庄爷会被累倒吗?”
……
“谢谢大家的喜欢,不过接下来的几天,我都会把精力放到给两位大佬盖房子上面,所以一直看我盖房子,你们也会厌的不是吗?而且,下播后我还会上传视频作品的,每一个视频内容都不会一样的。”庄秋笑着道。
“庄爷,昨天你上传的视频,那些字都是你写的吗?还有,万宝龙的笔和墨水,是不是真的?”
“本来我以为庄爷就是一个武夫,可是看到昨天庄爷写的字,我才知道人家根本就是文武双全,根本不给我们留路活。”
“跟谁比都不要跟庄爷比,要不然会自卑到死。”
“庄爷的字和人一样漂亮,我保存了庄爷露出他那完美身材的视频,天天看,我真幸福。”
“庄爷你就多播一些时间吧。”
看到只有少部分的人让自己多播,庄秋道:“既然大家没有什么意见,那么我就把时间定下来,每天直播的时间是早上10点到12点,下午2点到6点。下播后,我会更新一个视频。哦,对了,昨天我做了一样东西,给你们看看吧。”
说着,庄秋就拿了一个玻璃罐子装了一些昨天做好的红薯干出来。
“大家知道这是什么吗?”庄秋道。
“庄爷,我虽然不生活在乡下,但这个我还是认识的,这就是地瓜干吧。”
“我当然认识了。我买过,有些好吃,有些不好吃。”
“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,原来就是地瓜干啊。庄爷,你也拿些好东西出来啊。”
“能不能把地瓜干,换成野猪肉干啊。”
庄秋笑了笑道:“这个红薯干,是我昨天做的。我吃过,味道不错。你们不是经常让我卖点东西吗?那就先卖这红薯干试试吧。 *** 红薯干的视频,我会在今天下播后,当作品上传的。”
说着,庄秋拿了根红薯干,吃了起来,脸上一片享受的表情。